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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章 交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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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紫竹翹著二郎腿,雙手枕著頭恣意的半躺在一個石壁裏,嘴裏痞痞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,帽檐拉得很低,只露出咬著草的誘人櫻唇和精致嬌俏的下巴。

司徒笑端坐在石墊上,拿著帽子不停的扇著風,一個勁的喊熱。四點多鐘,太陽已偏斜了,不見涼意也沒一絲的山風,山林重圍更加的感覺悶熱。

她們現在的地方視野很寬闊,位置在昨晚他們呆過的三岔路口的上端,一眼可以看清下邊路口的情況,從下面看上來,卻剛好有許多的枝草遮住了視線,所以她們可以盡情的窺看別人的隱私。這地方,可是她們花了十幾分才選到的最佳勘察點。

司徒笑忽然的笑了起來,看了眼無動於衷的人,要不是見她嘴中叼著的草兒在嚼動,司徒笑幾乎都以為她睡著了。

“紫姐姐,你怎麽那麽的能搞,我想到你剛剛對付那醫師的樣子就覺得好笑,要是換了我也會傻了眼的。本來燒到42度的體溫,一晃眼居然退回正常了,這換了誰也會傻掉半天,承受能力差的還以為遇到了鬼呢。”

慕容紫竹依舊故我沒動靜,真的就像睡著了般,任司徒笑一個人說著。

“你為什麽不多裝一下呢,忽然間的好了起來,等一下要是被問起該怎麽圓慌過去?”司徒笑彎起了眸眼,看著愜意半靠的人繼續調侃:“打一針而已,你是玩針的那還怕針麽?--不過,那醫師手腳也挺快的,不愧是專門幹打針這一行的,還好是你,要換了別人肯定一針紮到屁股上了,哈哈……”

“你笑了一路,還沒笑夠?”真是服了,從醫務室出來到這裏,笑兒就一直的笑個不停。她就納悶了,這有什麽好笑的?不就是她看到醫師拿了針要戳她屁股時,嚇的爬起來撤了內力趕緊溜人嗎?笑兒正好進去看到了那一幕,然後就一直的笑道現在,她本人還沒笑她倒是笑的歡。

“不是,我主要一想到醫師拿著針筒被你嚇傻的樣子,還有你火燒屁股般從床上彈起來的模樣就好笑,哈哈……”

慕容紫竹支手推了下帽檐,轉過頭來看著笑的東倒西歪不成樣了的人,什麽古典美女啊,那就是浮雲:“笑夠了啊,還火燒屁股,有那麽搞麽?女孩用形容詞時要撿斯文的形容詞,OK?”她承認她很不斯文,可也是帶優雅的不斯文好吧?看到針眼過來她當然要跳開躲過了,難道真要傻叉叉的受一針,那樣的話沒病都有病了。

“哈哈……OK!OK!哈哈……”嘴上說著,可還依舊笑個不停,特別慕容紫竹一提到那什麽‘火燒屁股’的字眼時,笑的更甚,迷蒙的眸眼閃閃有光。

“噓,來了!”慕容紫竹輕噓了聲,微微把帽檐往上推,露出靈動墨玉般的麗眸。她人卻沒起身,依舊半躺的手遮著後腦靠著身後光滑的石壁上。

司徒笑立即收住了笑,凝神聽了聽,眼眸亮亮的彎了起來,直了身朝著下面遠處的方向望了過去。

素質不錯!收放自如!慕容紫竹微挑了眉,看著司徒笑的測身暗想,妖孽調教出來的吧?不過即使沒調教,血脈卻是假不了的,有些東西還可以有個經典的名字叫做遺傳!能遺傳到妖孽自然也會有遺傳到笑兒身上。

下面三岔路上,一方是忍者,有十五六個人,除了前面的倆人,其他人都統一黑色的緊身勁裝,每人的額上都綁了個銀色的護額,一幫人穩著步伐悠然而近。

領先的倆個男的衣服稍不同,一個穿的是黑色的和服,開著大大的胸膛,露出麥色的肌膚,撩人之極;黑色的短碎發,參差不齊的打薄,銀色雕紋的護額用兩根黑絲歪斜個性的綁住,遮去了一半的額頭,一雙眼炯亮有神,正四顧的查看四周地形;他左耳上環了四五個小小的黑曜耳環,把一只耳朵都環了個遍,在陽光下照的閃亮刺眼,個性而酷魅之極。

另一個穿的是月白色的和服,也露出了半個胸膛,蜜色的肌膚誘人細潤,碎長及肩的藍發散出淩亂的美,有幾縷發絲稍長的垂到了腰身,稍走一下便會飄然而動,柔順魅惑著別樣的美,額上綁的是一根銀黑色絲鏈,鏈間鎖著一枚銀色的繁文星案,在長劉海下隱一半現一半,端的是邪野之色!

再看另一方黑暗組織的人馬,衣服也都是黑色,不過卻都是休閑寬松的。領頭的是個女人,身材高挑火辣,外面罩了件黑色的風衣,裏面穿的是黑色的緊身皮質衣,低胸漏肚臍包裹的恰到好處,低腰的黑色皮長褲緊身而穿,腿上是一雙黑色的高跟皮靴,遠遠看去,只見她一頭銀灰色過耳的直發和黑色的風衣因走動,微微的揚動,冷沈而又魅惑。

女子身後只跟有四個男的,看上去就像打手,還有四人在後面擡了兩個大大的木箱子,緩緩跟隨後行。

看到那兩個箱子,慕容紫竹和司徒笑笑意盈盈的對視了一眼,都好整以暇的等待接下來的情節。

這羊腸小道只能摩托車進來,要是硬開四輪進來,搬開石頭移除樹枝也得忙死你!這黑暗組織就是目中無人,在自己的地盤更加的自大,居然只叫了那麽幾個人前來!慕容紫竹轉眼看回前面穩步傲然的人,而且,帶頭的還是個女人!看來那女人也必有過人之能。

“穿的很辣,不知道打起來辣不辣?”司徒笑也正好看回到那個女子身上,嘀咕的說著。

“長的也還可以,嬌俏白皙,眼眸犀利晶亮,沒一定的功夫眼眸不可能這麽的銳利。再看她的步伐,在這麽亂的羊腸小道裏,穿著十公分高的高跟鞋都沒一點虛浮歪扭,沈穩健步,可知道她功底定然不錯,”慕容紫竹示意了一下司徒笑,讓她仔細看看:“你看,她走過的路線,那麽尖的高跟鞋,幾乎都沒留下一點的痕跡。”不是那女子輕瘦,即使再輕的人也不可能不在松軟的土質上留下一點痕跡,如果讓她走上一朝,一定連地上的草屑也不會碰到一丁點。

司徒笑隨即看了過去,雖然有些遠,可也能看到那女子的動作步伐,的確很沈穩,可她轉念來一想:“你說她是什麽職位,這麽重要的交易居然只派了她一個人。”

“不知道,想也身份不低吧。”不然怎麽敢讓一個女人前來,還只有一個!後門擡箱子的不算。看看人家那邊,來了十五六個,領頭的還是倆男的。

她們倆人處在高處,左右剛好有石縫遮擋,低聲議論的話倒也不怕被發現了去,加上倆人都以防萬一的多用密語來聊著,是以有些的肆無忌憚。

“噓--註意了,雙方停了下來。”慕容紫竹輕噓一聲,示意旁邊的人低頭去看,司徒笑不再說什麽的,垂了眼看下去。

兩方的人挨近,停止了前進的步伐,相隔四五米遠的看著對方,一下子倒是誰也沒有先開口,只是沈默的觀察對方。

“到底是幹嘛,怎麽沒動靜?”司徒笑蹙了下眉,眼看著下方,納悶的忍不住嘀咕。

慕容紫竹扯好帽子,隨手扯掉嘴裏叼著的草,微微俯身過來,輕輕的撥了下草枝讓視野更清晰些:“察看對方的實力唄。”

“你說關站著不動怎麽察看,再怎麽樣也要交上手,對過話才有用啊。”

“你也是練的,怎麽這會卻轉不過彎來了?用心去看一個人的氣勢姿態也能看出一些對方的實力。”

“紫姐姐說的我都知道,可是我不明白,這都對上了,還有什麽好看的,直接交易走人不就完了?”

“這其中的學問可多了,等你多接觸就知道了,耐心看,人家還不急,你急什麽?”

“我這不是熱的難受,這裏一點風也沒有,悶的慌。”

“……”慕容紫竹無語了,這麽一點苦都不能吃的話,那還玩什麽刺激?想看刺激也是要付出代價來的。

三岔路口,短黑發的男子雙手抱胸,邪氣的吹了聲口哨,笑吟吟的瞇起了的眸眼,看著對方站的傲挺的女子,把人從頭看到腳,再從腳到頭,然後返回眼在女子的胸前盯了許久,笑的那是更加的顏色起來。

白色和服的男子邪魅的笑了笑,看著對方的女子,倒沒有什麽其他的表情,似乎懶的動口,讓身邊的黑短發男子一個人人鬧騰。

司徒笑鄙夷的輕哼:“剛剛看還覺得那人蠻酷,卻沒想到是個色坯!”

慕容紫竹不置可否的垂眼看著下面,管他色不色,只要不色她就成,不關她的事,所以她端正的擺正著來看戲的姿態。

那女子冷冽的睨了眼那黑短發的男子,熬然的雙手抱到胸前,高擡了腳一踩,‘砰’的一聲踩在了停放在旁邊的一個木箱子上,十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在木箱上踩出一個淺淺的釘印!她鄙夷的看了眼他們,悠然自得的沒開口說話。其神情卻也明顯的告訴對方,她不急,是你們要貨,她可以陪著你們玩,看誰先敗。

那倆人似乎也看出了女子的用意,那個穿白色和服的藍發男子邪氣的笑了笑,如魅般的惹人,他微微的讓了一步往旁邊的一顆樹上斜斜的靠了上去,把短黑發男子的位置給供突出來,意思也很明白,誰惹的誰去搞定。

那黑發男子斜了眼白和服男子,淡淡的扯了下嘴角,墨黑的眸眼閃過不屑,轉了頭對著對面的女子奉上了一個燦爛的笑臉,別說這一笑還真有那麽一點意味,沒有那分酷酷的冷感,這就是所謂的判若兩啊!“嗨,美女,你實在是長的太美了,所以導致了我的失控,看你的美貌應該不是罪吧?”

那女子站直了身,依舊的腳踩著箱子,單腳恣意而立,雙手抱胸的睨看黑短發男子,如同看螻蟻般鄙夷的冷然開口:“你們誰做主?”

黑短發男子楞了楞,笑的很邪氣的問:“怎麽,美女要和負責人交流?和我吧,我是負責人,叫君木。”

那女子冷冷的瞥了眼自稱是君木的黑短發男子,不置可否的把眼瞄到了旁邊一身邪野、白色和服藍色長發的男子,沈冷的問:“那麽你就是史野!”女子用的是疑問句,意思卻是十分的肯定。

被點到名的藍發男子邪氣的笑了笑,伸出瑩白修長的手撫了一下前端的長發,再懶懶的開口:“我是史野。小姐既然都知道了我們,能否請問一下,Alan(艾倫)呢,不是說他來嗎?小姐又是哪位?”

說到這裏,那君木也收了笑臉,開始正視這個話題:“別告訴我們,美女是來和我們交接的。”

簡直是廢話!慕容紫竹和司徒笑對視一眼,其眼神都表示對君木的鄙夷,不來交接難道是來和你約會的?這麽明顯的事實擺在眼前,還用的著問麽?

“Anyproblems?”女子淡淡的睨了眼君木,語氣冷傲而輕漫。

“Noproblem!”藍發男子史野直了身,悠然的走到前面,再施施然的問:“那麽,請問小姐是哪位,完了我們也好向佐藤小姐匯報。”

那女子緩緩的放下了踩在箱子上的腳,微走前兩步面對二人,才傲然的開口:“我是Sophie(索菲)!Alan臨時有事不能來,我們少主特派我前來送貨,你們趕緊驗一下,我好交差走人。”

“Sophie?”聽到這個名字,那倆人異口同聲的輕出聲,再相視的看了一眼,顯然有些吃驚。

“索菲是誰?”司徒笑輕聲的問。

慕容紫竹想也沒想的答:“不知道!”誰知道她是什麽鎖菲開菲的,沒接觸過此人,所以不知道。

“紫姐姐也不知道麽?看那倆個日本男人,聽到那女人報了名字後就表情變了,說明那女人有來路,而且不小。”

慕容紫竹翻了個白眼:“我為什麽要知道?再有來路也只是卡森的下屬,卡森我還是前段時間才認識的,他的屬下有他厲害?能引起我的關註?”只要沒和她有過交集的,再厲害她也沒心去認識。而且她也不是萬事通,一點小事和小人物也會知道。

“也對!”司徒笑點了點頭,沒再發言的看著下面。

“你是Sophie?”君木微微有些訝異的問,而後眼眸中忽然的閃起一抹別意的顏色。

“怎麽,有問題?”索菲輕睨了眼君木,傲然的瞪了君木一眼,看到他的神色,頓時不悅的蹙緊了眉。

那史野也只是詫異了一下,而後便不置可否的恢覆了邪氣的姿態,輕挑著語態:“沒問題,只是,聽說索菲小姐是亞當斯先生的影子,從不離亞當斯先生一步,這麽趕急的是要回去當影子麽?”

挑謔!這話充滿了鄙視戲謔的意味!所以導致的效果是--

微帶了揶揄的話讓索菲本就冷冽的眸子更加的冷了幾分,冷氣也緩緩的散了出來。

“呵呵。”君木笑的很玩味,對史野挑了一眼別有用意的開口:“野,別這樣說嘛,這是保鏢該有的職責。”

史野邪氣的笑了笑,伸手擼了下前端的長發,輕描淡寫的:“哦?保鏢?那我們算佐藤小姐的保鏢嗎?”

“我們?”君木怔了怔,後頭疼的低思起來,仿佛在想一個極其重大的問題。

“說夠了沒有?不想要這批貨的話就趕緊滾!”索菲簿怒的聲音冷冽的呵斥一聲,不悅的瞪著眼前的兩個男子,杏眸星亮的灼人,她此刻只想趕緊完事走人。

“別動怒,美女一發怒就不美了喔,我們也沒說什麽是吧?”君木笑吟吟的說著,看了眼那兩個大箱子:“貨都在裏面是吧?”

索菲瞪了他一眼,鄙夷的呵斥:“廢話!”

“行!”君木點著頭,幹脆的也不再挑弄,伸手打了個手勢,接著四個忍朝那箱子走了過去。

索菲酷酷的擺了下頭,她這邊擡箱子的四人恭敬的退開了一邊,讓那四個忍者前來驗貨。

“要驗貨了。”司徒笑興奮的扯了一下慕容紫竹的衣服,低聲的說道。

慕容紫竹沒說話,眼眸亮晶晶的看著下方,微揚著嘴角等候接下來的精彩。

四個忍者兩兩分開一個箱子,都伸臂晃揮了一下手,而後便見每人手中拿了柄無(忍者刃具,如匕首大小,身如古長槍的槍尖),接著對著木箱子上的粗麻繩子一揮。

只聽的幾聲‘戳戳’聲,粗大的麻繩迎刃而斷,四條繩子瞬間的滑掉在了地上。四人接著晃手把手中的無換上了鑷子,然後快速的在箱子上‘叮叮咚咚’的一陣撬拉,把所有死釘都拔出來之後,再收了器具恭敬的讓開了一邊,等候那君木和史野前來驗貨。

嘖嘖,慕容紫竹暗嘆,當忍者就是好,武器利刃可以當工具來使,還可以隨身攜帶毫不拖累,一揮手就有道具,貌似比她的銀針還來的實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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